,“三哥過去時,監控正在檢修。”
“檢修?”旁邊傅少則挑了下眉。
不需要過多的解釋,周圍一行人基本將情況猜了個七七八八。
上不了檯面的事兒,自然都在暗地裡。今晚賀臨找沈姒麻煩,也是先不動聲色地看了眼身後人,對方匆匆而去,監控很快被掐斷了,他才動手。
“這幫小的玩的那點手段,都是我們當年玩掉下的,實在沒得看。”有人聽笑了,咬著煙點燃,“我估摸著也沒人敢動三哥,再這樣下去,單方面毒打,可別把人弄死了。”
監控壞了,死無對證。
只怕齊晟一來,難說死的是誰。畢竟以殺止殺,他最擅長。
“這票人可真成,存了心給我添堵?”婚禮的主角梁靖川八風不動,嗓音淡淡的,聽不出來什麼情緒,“趕在我大喜日子砸場子,真有本事。”
“欺負我閨蜜,打死了也活該。”許昭意在旁冷笑了聲,“我倒不介意紅事跟他白事一起辦。”
“明天就結婚了,少說點晦氣話。”梁靖川抬手,揉了揉許昭意的長髮,漆黑的眼看著她,低下來的嗓音透著點兒無可奈何,“你一個小姑娘別總想摻和這種事,有人會去處理。”
“大喜日子前一天,還來得及處理,”顧淮之推開手邊的酒杯起身,拍了拍梁靖川的肩膀,“不過我過去也未必有用,老三看上去是個聽勸的嗎?”
齊晟這人天生反骨,自小到大就厭煩別人約束,最恨人掣肘,連老爺子都敢忤逆,根本聽不進幾句勸。
話是這麼說,顧淮之也有了成算。
齊晟就是一個管殺不管埋的。
解鈴還須繫鈴人,搞不好沈姒說句話,就能勸得動他。
大部分人不會主動摻和這事兒,這又不是高中時期打架,大打出手也無傷大雅。洗牌期間,各家的關係本來就微妙,結果雖然還沒公佈,但這次的大勢基本塵埃落定,大權即將在賀家身上,鬧得太難看確實不是什麼好事兒。
等顧淮之過去處理了,幾個人才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兩句。
“賀九心可真夠大,縱了賀臨這塊貨色多年,賀家的臉都丟盡了。”
“你我都看的出來的關節,賀九能想不通?”傅少則也是笑,屈起指骨輕敲了敲桌面,“搞不好他算盤打得好,巴不得養廢了他所謂的侄子。”
“話也不能這麼說,我聽說賀九已經過去了,面上工作還是很完美。”徐宴禮轉了轉岩石杯,淡道,“說不準他顧念親情,生了一副菩薩心腸。”
“菩薩心腸?”傅少則挑了下眉,話裡帶了一點淡淡的謔色,“賀九這種人,佛口蛇心還差不多。”
“先想想怎麼收場吧。”徐宴禮依舊溫和斯文,“換個人賀家還好擺平,求個情道個歉的事兒,但三哥那種脾氣。”
話說到一半,點到為止,周圍人都已心知肚明。
他們這個圈子裡,還真沒幾個人敢觸齊晟的黴頭,即便是家世背景在京圈數得上頭一份的,也得客客氣氣。齊家又不會突然垮掉,就他睚眥必報的脾氣和秉性,只有別人看他眼色的份兒。
可以惹一個位高權重的,但永遠別惹一個位高權重還很瘋的。
齊晟未必肯賣賀家的面子。
-
賀臨都被打得奄奄一息了,直到被一個戴金絲眼鏡的男人攔了下來。
空氣中全是血腥味,賀臨捂著胃部乾嘔了下,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救星,底氣像是又回來了,聲嘶力竭地喊了聲,“小叔,小叔你趕緊救救我。”
賀九看了他一眼,低頭時鏡片反光,遮去了眼底的情緒。
他一抬手,有人在他身側倒了三杯酒,一一飲盡了,才好商好量地替人求情,“我自罰三杯,先替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