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他住的閒月閣門口唯一顯出一點喜慶色彩的大紅綾紗八角宮燈,推開了門,拾步上樓,徑入他的臥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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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現親們對女主的爭議很大,偶特地在評論區置頂徵集意見,看了後更彷徨了!昨天還收了整一百個蛋,快比昨天收到的花多了!雖然猜測著大部分應該不是讀者送的,還是感覺很崩潰。
真不曉得要不要重新架構整個小說的走向,卻又不甘心;何況三個男主各有擁護者,偶就一個阿墨,再架構也沒法面面俱到。鬱悶之極哦,淚……
歌筵散,且就醉中眠(二)
很溫暖的銀霜炭香,伴了醺醺的酒香,清澈的杜蘅香,瞬間撲到鼻中,鑽到心頭,便有暖暖的酸意溢了出來。
隨手帶了門,我偏著頭,找著蕭寶溶的人影。
“三哥!”
我輕輕地喚著,不讓喉中嗚咽滑落出來。
桌上的飯菜還算精緻,但基本沒怎麼動過,白瓷細碗裡的米飯還是滿的,可應該早就涼了,半點熱氣俱無。
倒是桌沿有兩隻酒壺倒著,早已空了;其中一隻壺蓋也不見了,我往桌下瞧時,才看到了蕭寶溶。
他臥在桌邊放的一張軟榻上,依舊是住在惠王府時最愛穿的雪色裘衣,潔淨無瑕。軟榻上也鋪著上好的皮毛,很暖和。這屋裡的陳設傢什,以及他素常的衣食用具,都是安平公主府送過來的,基本確保他維持住以往奢華閒適的起居習慣。
可他的精神顯然很是不濟,側了頭一動不動地臥著,玉冠鬆散,髮絲遮住了消瘦的臉龐。往日撫琴作畫快意遊走的修長手指白皙得怕人,此時毫無生機地無力耷著,正對著地上滾著的一隻銀酒盅。
我忽然間便慌亂起來。
他不會就這樣睡過去,永遠也醒不過來吧?
那麼久沒見,我甚至沒來得及和他說上一句話!
“三哥,三哥!”
我猛地衝過去,屈下膝跪到榻邊,小心地拂開他臉上散落的黑髮,露出那張蒼白俊秀的面龐。
忙用雙手緊緊捧住叫喚時,只覺他的肌膚比我的手還要涼,總算鼻翼尚有溫熱的氣息溢位,可見只是睡著了,這才放下心來。
蕭寶溶給我喚了好一會兒,終於有了點動靜,輕輕地吸著氣,顫動著鴉黑的濃睫,右手只在榻邊無意識地抓摸著。
我正迷惑著放開雙手時,他的手一夠,撿著了地上的酒杯,愜意地嘆息一聲,左手已熟練地提起了一直握在手中的一把酒壺,隨手一傾,恰將酒杯斟滿,然後微側身,抬手,一口便將那酒飲得盡了,淡白的唇邊鬆了一鬆,竟彎出了滿足的淺淺笑容。
但聽他漫聲吟道:“窗燭暗,孤幃夜永,欹枕難成寐。細屈指尋思,舊事前歡,都來未盡,平生深意……”
他停了下來,卻是手間又倒了滿滿一杯,毫不遲疑地又倒入口中,舒服地吐了口氣。
我一時呆住。
下人每次回稟蕭寶溶情況,都說他很好,只是有時會喝酒,很安靜。
原來,竟是這麼個安靜法!
將自己一個人關起來,獨自喝酒,喝得醉了,便睡了,怎會不安靜?
眼看他又穩穩地倒了酒,要往自己口中灌去,我忙一把將酒杯搶過,扔到桌上,轉而去搶他的酒壺,“三哥,三哥,來,把酒壺給我!你身體又不是特別好,不能這麼喝啊……”
他醉了,或許,根本就是這麼多日子的幽禁生活,耗光了他的精神。他的手上毫無力道,由著我連酒壺都搶了下來。
失了酒壺,他才似驚慌起來,雙手慌亂地四處亂抓著,呻吟著低喚:“來人,來人……”
我慌忙倒了一杯茶來,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