訴我。”
“伊達早些時候打過電話給我,問我關於卡納卓賽的事。他常常打電話來問我藥品的事,因為藥學不是他的強項,所以我當時也沒想太多。我打電話給你是因為卡納卓賽是一種非常危險的藥,只是想告訴你這件事而已。”
“沒問題,”哈利說著,在口袋裡摸尋,摸出了一支咬爛的鉛筆和一張電車車票,“卡納……?”
“卡納卓賽,它含有雞心螺的毒液成分,通常用來作為癌症或艾滋病患者的止痛劑,比嗎啡的效力強上一千倍,只要輕微過量就可以立刻令肌肉麻痺,讓呼吸器官和心臟停止作用,使人立刻死亡。”
哈利記了下來:“好,他還說了什麼?”
“沒了,他聽起來很沮喪,跟我道謝之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。”
“你知道他從哪裡打電話給你嗎?”
“不知道,可是聲音聽起來很奇怪,他肯定不是在診所打電話的,聽起來像是在教堂或洞穴裡,你明白我的意思嗎?”
“我明白,謝謝你,馬地亞,如果我們需要更多資訊會再打給你。”
“我很樂意……”
哈利並未聽見馬地亞接下來說什麼,他已按下結束通話鍵,電話斷線。
K1會議室裡,調查小組的每位成員都坐在桌前,面前擺著一杯咖啡,一壺新鮮咖啡正擱在咖啡機上冒著熱氣,夾克都掛在椅子上。麥努斯剛從比格迪半島回來,彙報說他和費列森的母親談過話,費列森太太不斷重複說她什麼都不知道,這整件事一定是天大的誤會。
卡翠娜打過電話給費列森的助理包格希·莫恩,她的說法也差不多。
“有需要的話明天把她們叫來訊問,”哈利說,“目前我們恐怕有一個更迫切的問題。”
另外三人看著哈利,聽他講述剛剛他和馬地亞的對話重點,見他看著電車車票背面念出“卡納卓賽”這幾個字。
“你認為兇手是費列森?”侯勒姆問道,“用的是這種會令人麻痺的藥?”
“這樣就說得通了,”麥努斯插口說,“這說明了他為什麼要把屍體藏起來,不然驗屍結果如果發現這種藥,就會追查到他身上。”
“目前我們只知道一件事,”哈利說,“那就是費列森已經失控了,如果他真的是雪人,那他已經打破了作案模式。”
“問題是,”卡翠娜說,“他現在要殺的人是誰?一定有人很快就會死在這種藥的手裡。”
哈利揉揉脖子:“卡翠娜,你列印出費列森的通訊記錄了嗎?”
“列印出來了,我拿到每通電話的撥出者和接聽者姓名,也和包格希做過確認,大部分是患者,有兩通是跟他的律師孔恩通的電話,還有一通你剛剛說過是打給馬地亞·路海森的,另外有一個號碼是登記在拍普出版社名下。”
“目前我們手上沒有線索可以追查,”哈利說,“我們可以坐在這裡喝咖啡,猛抓我們的笨腦袋,或者我們可以回家休息,明天再帶著這顆同樣笨、可是卻不這麼疲倦的腦袋回來。”
其他人只是盯著他瞧。
“我不是開玩笑,”哈利說,“都給我滾回家吧。”
哈利駕車載卡翠娜回家,她住基努拉卡區,這個地區過去是工人居住的區域。哈利依照她的指示,將車子停在塞路斯街一棟四層樓的舊公寓前。
“哪一間?”他問道,傾身向前。
“二樓右邊那間。”
他往上看去,只見每扇窗戶都黑沉沉的,也沒看見窗簾,“看來你先生好像不在家,不然就是已經上床睡覺了。”
“也許吧,”她說著,卻不移動,“哈利?”
他面帶疑惑看著她。
“剛剛我說:問題是雪人現在要殺的人是誰,你知道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