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十載,玉液還丹!
如與季秋頗有交情,一手引領他拜入神霄的姜元山、或是被季秋指點,並且贈與了三道符籙,改了一身命數的沉云溪等輩。
心中,可謂是五味陳雜,難以言喻。
明明本不過是同輩乃至於後輩。
可短短時間過,卻是拾階而上,幾乎立於了雲海之巔,叫人連仰望都難以仰望。
普天之下,諸如此等妖孽之輩,哪怕數遍元天界東荒道域八百,也足以為上乘之姿不止了!
“季師弟所言,便是我之所想!”
聽到下方季秋應聲,李秋白點頭,隨後一雙眸子看向張守一:
“祖師意下如何?”
詐死出棺的張守一,蒼髯白髮,卻是老驥伏櫪,未見多少衰落,一雙眸子奕奕有神。
“宗門代代不絕,當是薪火相傳。”
“掌教與季真人覺得應當如此,老道我自也覺得,應是如此!”
目視那下方之景,張守一冷哼一聲:
“犯我神霄,豈能不付出代價?”
“且就叫他四宗滿門上下,一應資源,盡為我脈資糧罷!”
老道大手一揮,下了決斷:
“先修整一二,將戰死的長老弟子,放於後山安置。”
“隨後盡起神霄飛舟,由金丹真人坐鎮前去這四大旁門,將他們的山門所屬,一一踏破!”
“也好叫這北滄修行界之修士,都知道知道。”
“我神霄門雖不是什麼千載正宗,萬年聖地,但亦非可以肆意折辱,想來就來的地兒!”
說罷,老道向著季秋等真人掃視了一眼,以眼神示意,便飛身離去。
知曉張守一有事交待。
李秋白囑咐了諸長老與執事,好生處理相關事宜,待到準備周全,便前去討伐諸宗。
囑託完畢,緊隨先行而去的季秋與墨虞之後,亦是化作一道虹光,往那道宮之地飛遁,消失無形。
神霄山巔,道宮之中。
此處有陣法庇佑,未受多少波及,依舊是本來面貌。
雲霧飄渺,霞光漫天。
踏著雲海,季秋等人一前一後,皆是入了內來。
方一過了層層門檻,到了那三殿之末。
便見得堂內,那陰陽道圖下盤膝背對著他們的老道,好似有些地方出了紕漏,氣息不穩,不再像方才那般中氣十足。
細細打量片刻,季秋雙眸一縮,心下頓有預感,於是語氣不由帶著些許凝重:
“祖師,你這身子”
聽到他話,那才盤膝不久的老道句僂著身子,微微搖頭,輕輕擺了擺手:
“無妨,現在死不了,還能再挺幾年。”
“但也就是幾年了。”
“金丹壽元八百,老道修行近八百載,即使曾以延壽之物服用,但一身暗傷也是落下。”
“若不是壽元無多身受重傷,實在撐不住了,又何須行此下策,引得四宗入局?”
,!
“不過是生老病死而已。”
張守一話語帶著微微自嘲,更有三分傲氣:
“若是老道全盛,就這些個土雞瓦狗”
“難當我三分雷法!”
即使遲暮,這灰袍祖師,言語仍然充斥著自信。
只可惜,依舊難掩落寞。
見此一幕,其實誰的心裡都有所預感,下面將要發生什麼。
墨虞與李秋白侍立一側,默然不語。
他們二人與張守一,足足有著上百年乃至於二三百年的交情,是以張守一的狀態,二人自是清楚不已。
所以老道的這番話,雖是面向三人,但其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