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眉梢眼角盡是風情,遠遠的,一個眼波盪來,我不由心頭一震。
水玲瓏沒瞧見我,她的目光駐在面前的紳士上,那人風度翩翩,一派雍容,未悉是誰。
白冰向我們走來。
沈禮迎上。
熱哄哄的禮堂上,他們握手。
白冰望著我們笑,再向沈禮道:“終於要親身壓陣。”
沈禮習慣性的聳聳肩答:“段君友情客串,幫我的忙。”
“如果老沈出馬,相信更事半功倍。”我與她的玉手相握,彷彿有一道電流從手心傳來,刺激我的神經。她是一個刺激的女人。驀地,四下掌聲雷動,主人來了。
漂亮的皇后披一襲金錢織成的傳統長裙,輕盈卻耀目的披巾悠悠飄起,笑容可掬,國王牽著她的手,溫和中顯出氣度不凡。兩人蒞臨,韻聲揚起,我輕輕回頭,覓站在原處的水玲瓏。
她平靜冷峻的臉上,有一抹懾人神韻,使站在她跟前的紳士看得痴了。我與他在禮堂中,唯一不把目光投在主人身上的客人喲,他可以如此肆無忌憚的凝視水玲瓏,我有點妒忌了。
國王致辭,沈禮全神傾聽,我看咫尺的白冰,她的眼角則盯住沈禮,我一凜,她對他的關切,一而再在無意中流露出來。
我難掩失望。
皇后說著簡短的謝詞,眾人在她說畢後熱烈地鼓掌,禮堂又恢復熱鬧的氣氛,沈禮顯然在禮服的袋子裡掏出紙筆,低頭記錄著,可惜些宮不許照相,否則他一定也讓鎂光燈閃過不停。
白冰一旁看他,他就是忙碌的寫著,一位貴婦與白冰打招呼,她方儀態成萬千的,對我點點頭,和貴婦一起走開。
沈禮慢慢抬頭,看著她的背影。我暗歎一口氣,千言萬語,盡在一個動作中。
他對她的關切,並非一無所知。
白冰欣賞的人是沈禮。
驕傲的女人碰上更驕傲的男人。
沈禮驕傲嗎?
他只能如此——驕傲掩飾自卑。害怕失敗,只好逃避。
他不知道一切已瞧在我眼裡,緩緩的,把紙筆收好。轉頭對我說:“找機會與水玲瓏接近。”我無聲望向她剛才站立的地方,她已不在,那位紳士也不在。
我感到難受。
沈禮悄聲道:“神不守舍,還沒有好過來?行走江湖,須懂自持。”
“我欠閣下的功力。”
“嘿!”他昂首,誇張地向我笑笑。
酒會過後,晚宴開始,美國一流歌星作御前表演,眾人沉醉聲色之美,如果早一個月,我一定比在座各人更投入,更快樂;可是,此刻心情有萬般變化,再好的演出也吸引不到我。
宴會座位的安排,白冰與水玲瓏,離我們很遠。那接近水玲瓏的紳士,與主人同座,看來身份尊貴。
上菜也是一項表演。
奉菜的人員受過訓練,為客人分菜,姿勢優美,每一道菜也有名堂,那沈禮,唸唸有詞,大概在默記。
無論任何情況下,他都謹記自己的工作,這小子,果真有他過人之處。
晚宴後,有為嘉賓安排的舞會。
水玲瓏第一隻舞與轉在她身旁的紳士共舞,怕見他們四目交投,柔情無限的樣子,舞會開始未久,我自行離去。
沈禮沒有阻止,只是皺著眉,作了一個“不明白你”的狀。
“男人都這樣多心。”
我苦笑:“我們都是這樣,三心兩意,得隴望蜀。”不過,我還沒有開始,甚至連開始的機會也沒有。
坐上接待客人的車子,我回到酒店。
悶悶不樂,脫下禮服,走進酒店的附設的吧裡喝酒。琴聲悠揚,一個女歌星在唱著古董的情歌,我拍拍腦袋,什麼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