悠,滄海桑田,時間撫平了滿目瘡痍,她遇見了很多新的人,新的事,最後終於明白,當初師兄的通達包容從何而來。
站在最高的地方,看見最遠的風景。
當初為了復仇走進,卻因為更大的願望,就這樣堅定的走了下去。
“若這世間果然有陰司輪迴,我盼著自己下去之後,能坦然告訴師兄,‘我全力以赴了。’”
平生不曾負君意。
顧惜朝怔怔的看著白元秋,這姑娘心思縝密,老謀深算,他一直以為,對方可以是更加冷酷的人。
沒想到……
徐小彥還想說什麼,白元秋擺手道:“有客至。”
隨即,紙箋挾勁風破空而來,紙箋之後,更是一道凜冽寒光。
白元秋抬手三指捏住劍尖,她就算內力不復已往,眼光上依舊是一代宗師,縱然這劍再快上十倍,也決計難傷她分毫。
可惜,她雖然沒低估對手的武功,卻顯然低估了對手的狠辣和決心。
偷襲者當即震斷被控制住的長劍,僅持半截利器,詭異迅疾的刺向白元秋心臟!
白元秋目光微動,以目前的距離,就算對方能夠傷到她,也會被她擊斃掌下。
用性命來換她受傷的機會,有意思。
斷劍未至,白元秋已經一指點到他胸口,在場三人皆算高手,竟無人能看清她究竟是如何變招。
指風旋展,猶如合蓮卷草。
對方胸口如遭錘擊,一口真氣被震散,手臂不由自主垂了下來。
白元秋反手以鈍勁將襲擊者擊出數丈。
“你是荊無命。”白元秋負手,顯得頗有幾分興趣,“明知不可為而為之,由從觀主,上官金虹倒有些意思。”
她隨意掃了一眼紙箋,上面隻字未提這段時間他們對金錢幫的騷擾,而是十分有禮的邀請他們三日之後光臨,便也客氣的笑了笑:“三天,倒是足夠閣下恢復了。兩國交兵不斬來使,現在,煩請向貴主上覆命吧。”
顧惜朝文采風流,早在兩人交談之時,便順手寫好了回帖,揚手擲給荊無命。
荊無命戒備的看著白元秋,在幫主未曾下令之前,他本不該擅做主張,但在看到這女子的那一刻,他便感覺到巨大的威脅。
他一點都不想令對方有接觸上官金虹的機會。
收好回帖,荊無命拱了拱手,足尖點地倒飛出去,轉瞬便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“三日後與上官金虹,荊無命當有一戰,不過在下不會出手。”白元秋看著隊友臉上的表情,笑道,“你們早就看出來了?”
徐小彥笑道:“本來沒有,不過顧哥給我提示了。”
“在下從不做無把握之事,做此決定,是因為你們已經有了勝過上官金虹和荊無命聯手的實力。但實力並不代表絕對的勝負,三日後,你們若是贏的太難看——”白元秋笑了笑,拖長了語調,柔聲道,“那便算我督導不力之過了,少不得要重新為你們補習一番。”
顧惜朝和徐小彥看著美人言笑晏晏,溫柔款款,皆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,顧大當家尚能保持八風不動,徐小彥已經信誓旦旦,指燈發誓,絕對會打出一個讓人滿意的架來。
作者有話要說: 姓蘇的人~=w=
☆、劍氣琴聲
初春時節,乍暖還寒。
琴聲流暢,玉清神絕,響遏水雲之間。阿琬著綵衣,躋坐於琴師下首,不知在思考些什麼。
音樂忽然止住。
阿琬顯得有些不安,忍不住喚了一聲:“師尊?”
蘇折柳按弦,淡淡道:“你師姐來了。”
阿琬只覺得眼前一花,冷風拂面,白元秋毫無徵兆的出現在自己眼前,與蘇折柳間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