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劉韜韜是個很真的人,像塊清晰的玻璃,投出去能看到許多景象。玻璃卻容不得一點髒,即使是再小的痕跡也同樣玷汙了那透明的純粹。
看來,我們都需要別人的窗戶,來釋懷自己的陰霾。與韜韜聊天,我發現自己真的想太多了。我沒有理由怨氣連天,我付出的還是太少。
我說:“我不會追求房依依了。”這不知是我說了第幾遍,我想讓他們知道,我放棄是想成全他們的三分之一。或許冷暖與房依依談過三年戀愛,或許劉韜韜與房依依擁有某些牽扯,或許陳木水與房依依剛剛相識就學著去關心和愛護她。成全他們,我會跟著欣慰吧。
但劉韜韜對我說了一句:“是因為那個叫謝蔗禾的女生是吧?”
“不是。”我否認,我說的自己聽起來都違心。
“這名字聽起來就很甜,和這葡萄一樣,她肯定很漂亮吧,還有那娃娃腔,受不了然後就擁抱了,那她是你什麼人呢?”韜韜很大聲,每一個字都刻在我腦袋裡。
我內心顫動,微微有些動怒:“這和你有什麼關係?”
他冷笑:“你難道不清楚依依她為什麼出事,不就是因為你嗎?在她心裡,你才是最重要的,她想和你交往你看不出來?那次吃飯溜回學校她躲在你身後,就是想尋求你的關懷。女生就是這麼傻,只是單純的要些安全感。”
“看起來我們都在喜歡房依依,只是種崇拜而已!”我反駁:“我們都一點不瞭解她。”
“要聽我的故事嗎?”韜韜突然很低沉說道:“我被房依依毀掉的故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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燈的倒影很孤寂。
天已經晚上了、這本是我離開的很好說辭,只是聽到韜韜的話,讓我憋不住的好奇洶湧蹦跳著。
劉韜韜的話裡不乏對房依依的微微埋怨,我從未見他流露出來過。或許是那些消極的心態被單相思的病態所遮蔽了。有時候,好多謊言不為欺騙他人,只為讓自己心安理得些。
“我的高中在師範啊,你該知道的,師範是不錯的高中。”韜韜講話,我隨意點頭,師範是我初中時的夢想。他繼續說:“我又不是好學習的人,父母找人託關係把我保進去,我發現同我一樣的學生不少,都是不學無術的頑童吶!”他笑起來,透著對往昔的留戀。
“每個學校都有這樣一批人。”我說。
“老師拿我們這樣的學生沒辦法,他們為人師表卻又怕觸到某些學生家長的關係地位,就懶得管我們。我們就十分放肆的撒野搗亂,時間長了也沒什麼意思了,於是就興起了一種遊戲,你可能想不到,這種遊戲是賭命。”
像看玄幻小說一般,把命都搭上了。
“比如說零下好幾度裸體躺在雪裡,比如說兩人競賽從三樓上跳下來。人人願賭服輸,所謂的賭命也沒有真正出過人命,所以這種遊戲在我們這群不學無術的人之中繼續下去。”他一頓:“我從來沒想到我會參與其中,那時高一我在紙條寫喜歡房依依然後貼在鉛筆盒裡,被那群人知道後,我誇下海口,我一定能讓她成為我女朋友。如果我輸了,就吃下十片安眠藥。在我還沒去找房依依的時候她就來找我了,當著許多人的面嘲諷我。不僅是拒絕,更是嘲諷。我輸了,但沒意識到這個遊戲是強制性的他們逼迫我吃安眠藥,我沒膽,於是違反了遊戲規則。我各種逃避各種閃躲,他們開始在我水杯在我食物裡下藥。因為這事,沒人能看得起我,我一個朋友也沒有。”他笑:“我吃東西特恐懼,怕不留神就一命嗚呼了。這是我買東西吃喜歡大批大批買的原因。”
這就是房依依毀掉他的故事。我認為與其說她毀了他,不如說是韜韜自找的。人,尤其是年輕的我們,總喜歡主觀把自己看成中心,認為自己沒有對不起過別人,只有別人對不起自己,不管自己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