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若是之前定然會引起士大夫們集體反對,然而如今大宋三黨鼎力,尤其是新法大成,新黨如日中天,舊黨日漸勢微,恐怕早就想著反擊,而慶曆新政則是舊黨唯一翻身的機會,再加上舊黨將家父架到了舊黨領袖的位置,可謂是水到渠成,不會讓任何人察覺。”
“範相公!”
趙煦訝然,他沒有想到範正為了推行慶曆新政,竟然算計舊黨和自己的父親。
的確,如今新黨勢大,舊黨已經退無可退,他只需稍微施展手段,再加上範純禮乃是慶曆新政繼承人,定然讓舊黨別無選擇。
“至於家父,則由微臣親自說服,畢竟我范家始終沒忘先祖變法之志。”範正鄭重道。
趙煦鄭重點頭道:“好,就依此計而行!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範府中。
“什麼,推行慶曆新政!”
聽到範正之言,範純禮幾乎要跳了起來,當初范仲淹變法他已經成年,他可是親眼見證了父親從變法的意氣風發,到發配登州的落魄,其《岳陽樓記》氣勢磅礴,又何嘗不是自怨自艾。
範正鄭重道:“不錯,父親難道忘了先祖變法之志麼?”
範純禮搖了搖頭道:“當然沒有,可是如今大宋已經變法有成!”
在範純禮看來,大宋已經變法有成,而慶曆新政變法失敗,實在沒有必要再冒險推行慶曆新政。
範正冷笑道:“大宋變法的確變法小有成就,然而先祖慶曆新政提到了弊端難道就解決了嗎?”
範純禮臉色黯然道:“自然沒有。”
他作為大宋宰相,自然明白如今的大宋只是被大宋的財富掩蓋了矛盾,真正的問題並未解決。
範正盯著父親毫不客氣道:“大宋的弊端,父親瞭解、分析的這麼清楚,為何不在朝堂上直言,莫非父親已經失去了先祖的風範!”
範純禮聞言一震,不禁回想起曾經父親范仲淹的教誨,頓時淚流滿面。
“你這逆子,怎麼給你父親說話的。”父子二人的爭論自然驚動了馬氏和李清照婆媳二人。
範純禮擺擺手道:“無妨,範正說得對,是我讓父親蒙羞了!”
範正傲然道:“當年先祖慶曆新政失敗,我等後輩理應繼承先祖遺志,重啟慶曆新政,此乃我范家後人的責任,更別說新法經歷失敗之後,如今又重現朝堂,而先祖的慶曆新政為何不能涅盤重生。”
“慶曆新政涅盤重生!”
範純禮頓時不禁心潮澎湃,范家雖然是士大夫家族,然而其他人可以反對慶曆新政,而范家必須全力支援慶曆新政,甚至將慶曆新政重現朝堂,方可讓報當年父親失敗之仇。
“當然,新法之所以能夠重啟乃是因為孩兒的邪方,為了重啟親歷新政,孩兒特意將先祖新政加以改動,比如說,先祖反對唐朝以來的“磨勘”制度,破格提拔政績顯著的官員,孩兒認為可以加以改進?”
“如何改進?”範純禮問道。
“磨勘制度只將資歷年限,而且三年一升官位,孩兒認為改為三年一升俸祿,而官位的晉升,改為考成法,唯有政績突出之人方可晉升,如此一來,既可以減少官員的反對,又可以選拔人才,再配合二伯負責的退休制度,足以將阻力減少到最低。”範正鄭重道。
“磨勘制度只升俸祿,不升官職?”範純禮眼睛一亮,這的確是良策。
“其二,先祖最受爭議的就是抑倖進,限制恩蔭制度氾濫,哪怕是現在也依舊如此,然而先祖的意思並非是為了廢除倖進,而是為了選拔國家人才。以孩兒看來,可以推行幸進必考,朝廷每年拿出一定的官員名額,所有符合倖進的人員都可以參加恩考,考得上是你的本事,考不上是伱無能,既可以抑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