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坐在那,盯著那大盤小龍蝦,饞得兩眼直冒金星,卻沒敢動手,她緊張兮兮看著季書暖。
“奶奶,給。”季書暖戴上手套。
替老太太剝了只小龍蝦遞過去。
“我先上樓。”薄景承啞聲說道。
他話剛落,只見程青從外急匆匆走了進來,兩人彼此對視了眼,默契的上樓。
“暖暖,怎麼想到給奶奶打包了?”老太太接過小龍蝦咬了口。
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湧上心頭,雖很多人說這玩意上不了檯面,但對於好這口的人來說,一點都忍不了。
“奶奶,不是我打包的。”季書暖笑著壓低聲音,湊到老太太耳邊,低聲說:“是薄景承主動給你打包的。”
“他估計是好面子,不肯說而已。”季書暖的話剛落,老太太也覺得有些奇怪。
她立刻戴上一次性手套,和季書暖開始動手。
“晚上他就帶你去吃這個?”老太太一邊吃著,一邊問道。
老人的視線,一直都定格在小龍蝦上。
季書暖臉上的笑意盈盈,說道:“是我想去這裡吃的,以前我壓力大的時候,就去老街那邊找吃的放鬆一下。”
“你別看他一臉嚴肅,事實上他有點潔癖,看來還是暖暖能治得了他。”老太太壓低著聲音說道。
兩人壓低聲音,在那低聲聊著天。
老太太還順手開啟電視,看看最近新聞,卻看到電視上,老街那個地段被封鎖了,夜裡派了很多警察出來巡邏。
“這是怎麼回事?暖暖,你們在那邊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?”老太太眼神犀利。
盯著新聞看了半晌,隱約覺得不對勁。
季書暖盯著新聞裡的畫面,雖只有一分鐘的鏡頭,她卻眼尖認出這個地方,正是那個孕婦生產的院子。
“確實是遇到了點事。”季書暖沉默幾秒。
還是如實和老太太聊起那會的事,老太太聽後,臉色變了變。
老人家整個人僵在原地,目光幽深的看著窗外,盯得入神,彷彿在回憶起往事一樣。
“奶奶,奶奶,你怎麼了。”季書暖看到她的神態,嚇了一跳。
原本還吃得歡天喜地,轉眼神態嚴肅,整個人彷彿換了幅面孔一樣。
季書暖倒抽了口冷氣,她伸手想握住老太太的手腕時,卻被她反手抓住。
“暖暖。”老太太神情嚴肅的轉頭,認真的看著季書暖。
季書暖心猛然跳動了下,隱約感覺這件事,顯然沒有想象中這麼簡單。
“奶奶。”季書暖低聲喚著她。
老太太拿起只小龍蝦,心不在焉的剝著,半晌後才說道:“當初,我兒媳外出談生意,那次說遇到了個礦。”
“礦的位置在山上,她帶人上山後就迷了路。”老太太聲音有些顫抖。
季書暖安靜聽著,心卻被懸在半空。
彷彿有一根弦扣住,只需用力,就會斷掉一樣。
“後來呢?”季書暖壓低著聲音,有些慌張的問道。
老太太吃了口小龍蝦,自嘲的朝椅背上靠去,擦拭乾淨手後,緊握著季書暖的小手,低聲說:“後來,她失蹤了。”
“我們一直都沒能找到她的人,直到半個月後,據說那邊總會有陌生人進入,綁架些未結婚少女。”
“後來我派人去尋找,找到她的時候,她就死在了山下樹林裡,身體被解剖開,裡面器官不翼而飛了。”
“法醫鑑定,她是被注射了藥物,昏迷的時候被人活生生的把器官給掏了出來,她就這樣活著被痛死。”
老太太的聲音都在顫抖!眼底蒙上了仇恨的神態,她咬著牙根,恨意幾乎從眼底迸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