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後,主辦方官網釋出一條宣告,澄清了抄襲事件存在誤會。
但因為蔣姳和許佳允兩人的作品相似度過高,為了公平起見,主辦方決定讓許佳允和蔣姳重新遞交一幅畫作作為初賽參賽作品。
重新作畫的時間是三天。
這三天裡,許佳允一直處於閉關作畫的狀態。
畫作完成後,她把畫收好,親自拿去交給主辦方。
巧的是,蔣姳也剛好來交畫。
主辦方為了以防上次的情況發生,便提出當著許佳允和蔣姳的面審畫。
許佳允對自己的畫作有信心,自然沒什麼意見。
蔣姳深深地看了眼許佳允,也表示同意。
主辦方當著她們兩人的面把兩幅畫開啟。
這次,兩人的畫作風格完全不一樣。
雖然兩人都換了主題,但很明顯,許佳允的畫風還是有很強的個人風格。
反觀,蔣姳這次的畫風和上次出入很大。
主辦方的人看了蔣姳的畫,神色有些複雜。
誰是抄襲者,其實此刻已經十分清楚了。
但一想到蔣姳的身份,主辦方的人也只能裝睜眼瞎。
主辦方的人輕咳一聲,訕訕道:“好,兩幅畫都沒有問題,接下來就等評審團評選,結果出來會通知你們的。”
聞言,蔣姳看向許佳允。
許佳允與她對視。
蔣姳微微挑眉,那眼中的挑釁絲毫不掩飾。
許佳允只覺得她無聊。
她神色淡漠,轉身徑直往外走。
身後腳步聲漸漸逼近。
出了主辦方的會議室,蔣姳上前一把拉住許佳允的手臂。
“許佳允,你以為你鬥得過我嗎?”
手臂被拽住,許佳允不得不停下。
她轉身,抬手推開蔣姳的手。
“蔣姳,你如果太閒就回去多多練習你的畫功,別沒事總來我面前刷存在感。”
蔣姳臉色一沉,盯著許佳允的目光越發怨毒:“許佳允你以為你會畫畫了不起來了?你就是再優秀又能改變什麼?現在阿嶼的妻子是我,我是裴家公開承認的裴太太,而你,什麼都不是……哦,我忘了,你曾經還是一個孕育臍帶血的容器!”
啪!
許佳允狠狠甩了蔣姳一巴掌。
蔣姳被打得摔在地上,捂著心口,大口大口地喘氣。
再抬眼,她眼淚落了下來,一張慘白的臉寫滿了無辜和脆弱,“佳允,我知道當年的事情阿嶼騙了你,你懷恨在心,但阿嶼他也是太捨不得我,他不願意看著我年紀輕輕就離開……你要怨就怨我吧,求你不要怪阿嶼,也別報復我的孩子……我的孩子是無辜的……”
許佳允擰眉,看著前後兩副面孔的蔣姳,頓時意識到不對。
無數的閃光燈打在許佳允臉上。
不知從哪湧出來的記者瞬間撲到許佳允面前。
他們手中的攝像機和話筒不斷地往許佳允臉色懟。
許佳允往後退了一步,卻發現身後也是記者。
人太多了,她根本無法掙脫。
混亂中,手腕被人握住,緊接著頭頂一暗。
許佳允迷茫之際,耳邊落下一道低沉溫潤的聲音:“別怕,我帶你出去。”
她一怔。
還沒反應過來,就被男人護在懷中,跌跌撞撞的往前走。
嘈雜聲中,許佳允隱約聽到蔣姳哭著喊了聲:“阿嶼……”
許佳允被塞入車內。
聽到關門聲,她知道安全了。
頭頂上的外套被拿走,她抬眼,看見眼前的人,驚喜道:“柯大哥,你怎麼來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