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們兩個相處起來不需要磨合,融洽的像是在一起生活了幾十年。
太可笑了,她們認識還沒有幾十天。
衛許霽從來沒有和其他人說過,她其實並不適應和衛家人相處。彷彿隔著一層壁,她們對她太客氣,即使是關心她,也帶著微妙的疏離。
廚房裡,周鬱翻著書,視線時不時掃過灶臺,提醒衛許霽注意時間,不要把水煮幹。
很不客氣。
她喜歡周鬱的這份不客氣。
她喜歡周鬱身上的煙火氣。
“文化課學到哪裡了?”
衛許霽將家教最近在講的東西和周鬱說了一遍,周鬱誇她:“記得真清楚。”
等收汁的時候,衛許霽忍不住問周鬱:“你上學時是什麼樣子?”
“就是學生都有的樣子。”
“母親想送我去高中適應,你之前在哪所學校就讀?”
“附中,怎麼,你查到的資料裡沒寫嗎?”
衛許霽低下頭,看著鍋裡咕嘟著的湯汁:“我想聽你自己說。”
……
洗漱過後,周鬱躺在床上,衛許霽躺在沙發上,兩人漫無目的地聊天。
周鬱很開心小師妹能好奇“周鬱”。
很碰巧,她的生活又沒那麼無聊。
她說,最開始學琴的時候年紀太小,她連鋼琴都摸不到,但為了不讓俞敏失望,她在鋼琴凳上墊了一摞高高的書,一彈就是一天,手指一度變形。
她說,同學都早熟,因為她長得漂亮,性格又好,不幸的成為了他們獵豔的目標。初中有個討厭鬼,追不到她就抹黑她,氣得她偷偷將人打了一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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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說,高中是她最難捱的一段時間。她認識了新朋友,新朋友有著讓她豔羨的夥伴。在她們面前,她彷彿是個見不得光的打更人,孤獨的穿梭在空巷裡。
她說,因為高考沒有報考讓俞敏滿意的專業,一早被停了生活費,她只好撿起自己討厭的鋼琴,去做了鋼琴老師,見識了一個又一個奇葩家庭。
她說,在遇到衛許霽之前,朋友給她推薦了去市羽做教練的機會,但她拒絕了。
衛許霽翻了個身。
沙發放下來後比床矮得多。
衛許霽看不到周鬱的臉,索性坐起來:“你為什麼沒有同意?”
“因為過去的生活讓我厭倦,社交,運動,耗空自己的精力,把靈魂獻祭,然後得到一副空虛的軀體。無聊。”
房間裡沒有亮燈。
五月中旬的天已經很熱了。
市區裡沒有喧鬧的蟲鳴,只有汽笛聲,空調是房東留下來的,用了很久,嗡嗡作響,周鬱的水杯放在床頭櫃上,杯子裡的冰塊已經完全融化。
衛許霽看不清周鬱的臉色:“我似乎沒有問過,你:()雲銷鬱霽,替身總在勾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