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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甚至不能靠自己的支撐而站立,雙腿發軟,緊緊抵著身後的門。
梵迦也不算溫柔,面對他的一次次侵略,我被逼急似的咬了下。
但我沒敢用力。
他的目光縛著嬌豔口脂,半闔著眸。
我鼻息控制不住的急,身體的熱意,揮散不去。
心慌的難受,幾乎快不能呼吸了。
梵迦也眼底的灼熱要滿出來。
他卻能冷靜的叫我的名字,音質偏冷,“符三。”
這聲召喚好像一隻冷白的手,將我從溺水中撈了起來。
他嗓音忽輕,呢喃似地問道:“與我相交,令你害怕麼?”
“符三,告訴我,你在怕什麼?”
我怔了下,心口的串珠猛然被剪斷,珠子滾的到處都是。
我的神經緊繃,微微張了張腫脹的唇,他的手撐在我的耳邊,依舊離我很近,氣息糜豔。
“怎麼不說話,嗯?”
我腦子混亂的接過話,“我們不是裝…”
他打斷我,“我不想裝了,怎麼辦呢。”
我聽後又惱又懼,憑著一腔熱血,回道:“那我們可以對外宣佈分手,反正都是做給外人看的。”
其實我明白他話中的意思,但我不想提,只能往另一個道路去引。
梵迦也銜著笑,笑聲春風化水似的繞著我,纏著我。
他嗓音淡定的從容,挑眉問道:“你心裡沒我?”
他看穿了我的心思,不逼著我不得不去面對。
我承認自從我們在一起後,他就一點一點的在我心裡攻佔位置。
他每進一寸,我退一寸。
有時我也搞不清他是認真的,還是入戲太深。
可自從和我媽聊過電話後,我才發覺,他在我心裡,早已留下了揮之不去的痕跡。
我仔細想想,我似乎並不討厭他拉著我的手,抱著我,晚上躺在另一側和我一起入眠。
甚至也不會覺得是一種侵犯。
那種感覺和親人朋友之間,是不一樣的。
我甚至為他,單獨開了一扇門。
我也承認我心裡有他,只是我總愛用‘假裝情侶’的藉口來逃避。
想到這,我幾乎快壓不住喉嚨間因驚恐泛出的澀意。
“三叔心裡 可 有我?”
我不知怎麼回答他,便丟擲反問。
“一直。”
瞧,他總是比我磊落。
我假裝淡定,“可我們並不在一個世界…”
“那我就來到你的世界。
符三,你只需要往前走一步,剩下的我全權承包。”
*
那晚,梵迦也沒再為難我。
他說完那些話後,便一個人出去冷靜去了。
我洗漱完後,他已經回來,應該是在外面浴室洗了澡,頭髮溼漉漉的。
我滿懷心事的躺在他身旁,腦子不斷的在重複他說的那些話。
我承認在感情方面,我是膽小的如一隻鵪鶉。
但我並不會瞧不起自己。
沒有人心底完全沒有恐懼,只是大家怕的東西不一樣。
他看起來也不急,好似勝券在握。
我們又恢復如初。
彷彿那一晚,什麼都沒有發生過。
到了我和袈裟約定的那晚,他和霽月先後來到我的院子。
今日雪大,雪花如棉絮一般墜落,整個世界被銀白包裹住,散發著彭軟。
梵迦也出奇回來的特別早,他坐在之前搭建的躲雪帳篷內,爐子上熱了壺酒,一旁元寶趴在椅子上陪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