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上完兩節令人昏昏沉沉的數學課之後,一下課,言憶就感覺自己的腦細胞都快要死光了,趴在桌上,有氣無力地用筆戳了戳旁邊同樣趴著的孟江南:“同桌,下節什麼課?”
孟江南打了個哈欠,上兩節數學課對他來說實在是太枯燥無聊了,他還沒睡醒地眯著眼:“不知道,你去看一下課表。”
“下節體育課。”陳以安看了兩節課的數字,只覺得眼前的數字都快要跳舞了,頭都漲了,趴在桌上乾脆不動彈了。
“一會兒還要跑兩圈,孟江南,你一會兒領跑別太快,我們跟不上。”陸以安把桌子往前移,好伸長手戳到孟江南的背。
“知道了。”孟江南又打了個哈欠,“我注意。”
接著孟江南又來了一句不要臉的話:“我腿長,沒辦法,誰讓你們沒有這優秀的基因。”
“你滾啊!”陳以安、陸以安和言憶三人同時暴走,一個接一個地打在孟江南身上。
孟江南抱住腦袋,像是一條打架打輸了的狗夾著尾巴落荒而逃。
跑到後門口時,把頭探進窗戶:“快下樓了!一會兒還要整隊!”
“來了!跟催命一樣!”陳以安在言憶肩上拍了拍,“姐妹,你下樓嗎?”
言憶點了點頭:“那我跑完兩圈之後再回來。”說著就起身跟著陳以安和陸以安一起下樓了。
待跑完兩圈,體育老師喊了一聲“解散”之後,言憶和陳以安、陸以安三個人就一起坐在操場上歇著,過了一會兒,言憶歇好了就站起來打算回教室,就聽身後有人大喊著:“小心!快讓開啊!”
聽到聲音之後,言憶就好奇地轉頭看向那個人,卻見一個足球迎面而來,言憶來不及躲,足球就嚴嚴實實地砸在了言憶的臉上。
言憶疼得痛呼一聲,蹲下身捂住臉。足球在地上彈了兩下,在言憶的腳邊停下來了。
那個男生跑過來撿起球,帶著抱怨的語氣:“我不是說了讓你快讓開了嗎?你怎麼不躲啊?”
“你這人怎麼一點禮貌都沒有?你把球踢到別人臉上,你就有理了?”陳以安這個小暴脾氣忍不了了,“怎麼連一句對不起都沒有?你一個男生臉這麼薄嗎?一句對不起都說不出口?”
那個男生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,指著陳以安“你你你”了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。
“我我我,我什麼我?你怎麼結巴了?剛剛指責她的時候不是很能說嗎?現在怎麼連話都不會說了?”陳以安瘋狂輸出。
那個男生的聲音猶如蚊子哼哼:“對不起,我帶你去醫務室吧?”
言憶的腦袋一熱,鼻子裡似乎有液體湧了下來,一抹,流鼻血了!
孟江南從器材室裡拿了籃球走出來之後,視力一向很好的他就看到了操場上站著的幾個人。
把手中的籃球往地上一扔,連忙往言憶她們那裡衝:“怎麼了?發生什麼事了?”
陳以安指了指面前的男生,和他手裡的足球:“他踢的球砸到憶寶了。”
“我真服了!”孟江南將言憶背起來,“那你們就傻站在這裡,不帶她去醫務室啊?”孟江南邊說邊跑,把言憶往背上顛了顛,覺得言憶真的好瘦小,一點分量都沒有。
陳以安和陸以安一起撒開步子,跟在孟江南身後跑了。
那個男生撓了撓頭,把手裡的足球扔下,也跟了過去。
“老師!她流鼻血了!快來幫她看看!她被足球砸了。”孟江南把言憶背到床上就拉過校醫,語氣裡滿是擔憂。
校醫給言憶處理好鼻血之後,說:“沒事,不用擔心,很快就不流了。”
孟江南嘴賤道:“那她應該不會毀容吧?”
陳以安剛好聽到這句話,走進醫務室就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