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贈看她們還在思考,倒也沒有開口催促她們儘快給出一個答案來,而是耐心地等待著。
哪怕午自習的鈴聲即將打響。
最後,是言憶打破了這份安靜:“如果拋開成績不談的話,他在學校裡是一個尊重師長的人。”
陳以安見縫插針得來了一句:“而且還是一個不怎麼學習,只知道玩,不做作業;欺軟怕硬的人。”
言憶沒管陳以安說的話,繼續說她的觀點:“雖然我不怎麼了解他在家的時候是一個怎麼樣的人,但經過我的觀察下來,他是一個很疼愛自己妹妹的人。”
她又加了一句:“也是一個好哥哥。”
就跟言祁一樣。
李贈點了點頭,示意言憶繼續說。
“我跟他接觸得不多,所以我不太瞭解其他方面的他。”言憶有些不好意思:她跟顧墨是同學,在同一個空間裡的時間那麼長,可她卻不怎麼了解顧墨。
也許是因為她只跟孟江南他們接觸的時間比較長吧。
李贈靠在靠背上:“我跟你們說一件事吧,等我說完之後,你們再跟我說說對他的看法,怎麼樣?”
三人重重地點了點頭,都跟小學生一般坐直了,雙手放在膝蓋上,等著李贈給她們講故事。
李贈被三人的小學生行為逗笑了,笑道:“你們放鬆一點,我說的事情不是嚴肅的事情,你們不用這麼認真。”
三人這才放鬆了些。
“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過,除了週五那天是週考之外,午休時間和下午的第一節課,他都會出去一段時間。”李贈賣了個關子,“你們猜一下,他出去幹什麼呢?”
陳以安小聲嘀咕:“他的成績那麼差,除了逃課出去玩之外,他還能幹什麼?”
李贈的耳朵很尖,聽到了陳以安的嘀咕,就搖了搖頭:“不是,繼續猜。”
陸以安和言憶都表示猜不到。
“老師,您就直接跟我們說吧,我們實在是猜不到。”言憶開口了。
李贈提醒道:“據我瞭解,江明市的廢品站下午兩點上班,廢品回收站離我們很近,你們能不能想到什麼?”
陸以安不太確定地道:“他的家裡那麼有錢,該不會還要趕在垃圾清運車過來之前,撿廢品去賣吧?”
李贈一臉微笑地看著她:“你覺得這個可能性有多大呢?”
陸以安一下子噤聲了。
也是,人家根本就不差錢,有必要去撿廢品掙生活費嗎?
她在想什麼呢?!
見三人都猜不到,他也就不賣關子了:“上週我剛好在第一節課出去了一趟,你們猜我看到他在幹什麼嗎?”
“老李,我們不是您啊!也沒有在您的身上裝攝像頭,我們怎麼知道您看到他在幹什麼呢?”陳以安快要被李贈弄崩潰了:怎麼總是讓她們猜?
她都有些想問李贈說:您猜我們猜不猜呢?
李贈見陳以安快要被他逗得炸毛了,就不再存心尋她們開心了:“因為廢品回收站的車兩點過後就要到我們學校裡,所以,一個撿廢品的老奶奶總是會在回收站的車來之前,撿一些瓶子、紙盒或者是被丟掉的本子貼補家用。”
“老奶奶年紀大了,重物沒辦法搬,那天我看見顧墨挽著袖子,正在幫老奶奶把捆好的紙板往三輪車上面搬。”李贈的腦海裡還有這樣的一幅畫面:
老奶奶佝僂著腰,伸出枯槁的手,努力要把捆好的紙板往三輪車上搬,可那一堆紙板實在是太重了,將她本就不直的腰壓得更彎。
正在這時,顧墨挽起袖子,快步來到老奶奶的旁邊,幫老奶奶把紙板和捆好的本子放到三輪車上。
“我昨天碰巧在路上遇到那個老奶奶,我從她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