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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部分

回去炒什麼菜,母雞是管不了的。

封新城:我把你問得有點不好回答了,哈哈。好吧,那企業家裡,你比較熟的一些,他們目前對這本書的反饋是什麼?

吳曉波:現在買這本書的主要就是企業家,還有政府官員、大學生,現在已經賣了四十多萬本了。我原來以為年輕人可能不喜歡這類書,而且很貴,但後來我發現其實很多大學生都在看。其實對歷史的東西大家還是感興趣的。

吳曉波:我與他們格格不入又心心相印(4)

封新城:是啊,雖然我略長你幾歲,但我們的基本背景還是相似的。我注意到你的一些手法,比如說你寫前言和後記的時候,會大量地引用一些文學家的話,甚至歷史的一些類比;我還注意到,每一年你會選用一個當年的語句,無論是詩還是歌,還是民諺。這些從我看來,會覺得很會心。這種文學成分的加入,對你的這本書,你覺得是加分嗎?

吳曉波:我沒有很想過這些問題,因為我想做的事情是,讓歷史回到它自己的氛圍中去,那麼,詩歌或民諺也許是最好的記憶引子。其次,我想讓作品流傳,讓更多的人讀到它。你看司馬遷寫《史記》,基本上是一個文學青年的寫法,跟《左傳》是完全不一樣的;《左傳》這些東西很剛硬,《史記》裡的寫法基本就是文學色彩很重了,這樣的作品其實是會流傳的,因為它便於閱讀,符合人性。所以我寫《激盪三十年》就按照這個思路寫。

封新城:先把空白填了再說。

吳曉波:哈哈,對,先寫了再說,在寫的時候我覺得,事實就是事實,至於說我有一些文學性的評論,寫的時候我會考慮到不要干擾到事實本身的描述;但事後來看,還是很難做到,因為你要渲染一種情緒,你在不同的情緒裡,就會有不同的結論。這個是很難的,是沒辦法做到的。

封新城:你的取捨標準是什麼?

吳曉波:就是我把這一段歷史看成是三個資本——國營、民營和國際資本——的較量。材料到後來越來越多,為什麼選它,不選它?比如廣東當年有個愛多,蠻大一個企業,但在《激盪三十年》沒有出現過,雖然我蠻喜歡這個案例,但我沒把它寫進去,這個案例在三個資本的邏輯裡,不知道應該放到哪裡去;在三種資本之間,又選哪一種企業呢?我是以戲劇性為主,我覺得歷史記住一個人是因為戲劇性。

封新城:我注意到企業家被攻擊的時候,你還是作辯解的,你的話也有一定的硬度,你還是一個挺堅持的人。

吳曉波:沒辦法,這個時候你不說,是不對的。我認為,企業家是一定要被監督的,甚至你戴有色眼鏡去看,都是對的。但是在現在,企業家整個階層被妖魔化了。這是一個新建的商業社會的自我毀滅,是大潮流的倒退。這次地震,其實把我們的很多幻想打破了,包括對80後、90後的幻想;現在就發現人的進步不可能是自然產生的,甚至技術是不能解決這些問題的,最終還是需要國民教育,需要知識分子這個階層來擔當。這一次整個知識分子階層會有一種孤立感,就是:你什麼也沒有。政府可以號召人,歌星還可以唱兩首歌,企業家就直接捐錢;知識分子能幹什麼呢?只能待在那裡。

封新城:你怎麼描述自己跟企業家的關係?

吳曉波:我以前寫過一篇專欄,叫《我總是與他們格格不入》。

封新城:這個很有意思啊,你是強調了什麼呢?

吳曉波:我就覺得我跟他們很熟,但是總歸在一起的時候,覺得不是一路人。一開始我也很好奇於這樣的感覺,後來我想通了,其實我跟他們應該就不是一路的,是一路人就不對了。

封新城:你會因為這樣一本書成為他們的座上賓嗎?

吳曉波:其實這是一個心理的問題。你對他無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