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吃就只知道睡,和豬一樣的女人,在雷安眼裡也是可以很威風的嗎?”
雷安重新替弦月倒好了茶水,雙手奉上,眨了眨眼睛:“除了吃就只知道睡,說的是王后嗎?怎麼可能?王后娘娘怎麼可能是那種人。”
雷安呵呵乾笑了幾聲,見弦月並不接過手中的茶水,直接放到了弦月跟前,瞪大眼睛,義憤填膺的模樣:“這是誰說的?誰說的?居然敢如此汙衊看不起我們蘭國的王后娘娘,看我不撕爛他的嘴。”
雷安還想繼續說些什麼,一直緊跟在蘭裔軒身後的雷雲走到他旁邊,推了推他的肩膀:“你說的。”
雷安側過身,惡狠狠的瞪著雷雲,而後笑望著弦月:“怎麼可能?這話一定不是我說的。”
弦月哦了一聲,端起茶杯,放在唇邊抿了一小口,突然將茶水放在桌上,拍了拍手:“淡而無味,雷安,你知道的,你家王后我喜歡的一直是美酒。”
雷安轉過身,四處看了眼,蘭裔軒站在門口,微仰著頭,看著藍天,不知在想些什麼。
弦月順著雷安的視線望去,伸手捧起茶杯,低著頭,長長的眼睫垂下,背對著自己的身影,那溫潤如玉的眸,是不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深沉和落寞?弦月的心猛然一抽。
“去取酒吧,我想喝酒。”
弦月收回視線,看著雷安道。
“雷雲,我早飯還沒吃呢?”
弦月笑著眨了眨眼睛:“難道你要讓給我餓肚子嗎?”
弦月邊說邊拍了拍自己扁平的肚子。
弦月喜歡美酒,這雪蘭殿自然存了不少佳釀,雷安很快就取來了美酒。
回來的時候,蘭裔軒依舊站在門口,隔著重重的樹木,望著天空,微抿著的嘴角,像是在微笑,讓人覺得親近,可雷安卻察覺到了悲傷。
“公子。”
雷安輕叫了一聲,蘭裔軒側過身看他,而剛才他感知到的那所謂的悲傷,也一下子消失殆盡。
悲傷?怎麼會呢?一直傷害公子的王后終於離開了皇宮,搬去了蘭音寺,弦月姑娘為了公子和朝堂的大臣對立,還要率領大軍出征,弦月姑娘做了那麼多,公子他應該是覺得高興的吧,剛才,是錯覺吧,對,一定是錯覺。
“公子不進去嗎?”
蘭裔軒盯著雷安,那溫潤的眼神彷彿能穿透一切,看穿他的心。
弦月看著站在門口的兩人,不,應該說是看蘭裔軒,從他的這個方向,只能看到他的側臉,浸沐在清晨的陽光下,那樣的乾淨柔和,想到別離,心抽痛的越發厲害,遠在鳳國的哥哥是不是因為自己也備受煎熬?
像是察覺到了視線,蘭裔軒轉過身,兩人的目光相對,有留戀,有不捨,還有深入骨髓的愛戀,還有壓抑的痛楚,就那樣在空氣中緊緊的交纏在了一起。
蘭裔軒勾唇:“王后等著你的酒喝呢?”
弦月猛然回過神來,拍著桌子,站了起來,手指著還站在門口的雷雲,大聲嚷道:“雷安,你還愣著幹什麼,還不快把東西給我送進來。”
邊說邊繞開桌子,跑到雷安跟前,直接搶過酒壺,用拿著酒壺的手指著蘭裔軒,跑到他跟前,順著他的視線一同仰望著清晨的天空,一副認真的模樣:“蘭公子,你在看什麼呢?”
蘭裔軒斜著視線望著就站在他身邊的弦月,巴掌大的臉,眉間的硃砂襯的面板越發的白皙,嫣紅的唇,一張一合,那雙眼睛,乾淨而又明亮,和刻在自己腦海的那個女人長的一模一樣,視線不經意間瞥到她手中拿著的褐色酒壺,就連行為舉止也和想象的一樣。
明明不是世間少有的絕色,卻讓人無法忘懷,舉止粗俗,性格肆意張狂,卻讓人怎麼都無法討厭起來的人,要是身邊的這個女人離開了,他該去哪裡再找一個這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