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隻手不知不覺伸出,用力地扳住裘世禎的手。
“遠非……”裘世禎用力握緊,眼底有幾分濡溼。
“世禎,這麼說,你跟蕭家的親事是不可挽回的?”
“嗯,以前沒有喜歡的人都不可能娶月媚,現在我有喜歡的人了,更不可能了。”
“汝昌不同意退親,所以你……”
“沒辦法。”裘世禎吸了口氣,臉色有些沉重。
“雖說親事是你們的爹訂下的,做晚輩不可違拗,可是如果讓人們知道事情的真相,你即便單方面退親,也不是不可能,公理自在人心,沒人會說你什麼。”應遠非沉吟了一會道。
“那樣,月媚就毀了,蕭家的聲望也毀了,我以後也別想過太平日子了。”裘世禎低嘆,蕭汝昌此次這樣陷害沈青珞,他很想把事情說出來的,到底沒說出來。以前不說是顧著幾分舊情,現在則考慮到公佈真相與蕭家決裂,蕭汝昌疼愛蕭月媚,定會不計一切報復,他沒有把握與蕭汝昌殊死搏鬥中能勝出,他個人無所謂,怕的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,若是敗了,沈青珞怎麼辦,他不敢冒那個險。
☆、春懷繾綣
應遠非嘆息良久,道:“不給外人知道;魏隆我覺得應該跟他說。世禎;魏隆喜歡蕭月媚,讓他明白瞭解內情,對他的決斷有好處。”
“魏隆喜歡蕭月媚?”裘世禎大張著口;驚訝地看應遠非。
“你沒發現?”輪到應遠非驚奇了。
裘世禎搖頭;他是真的不知道。
“你!”應遠非苦笑,魏隆很多年前就喜歡蕭月媚了;他這個外人都清楚;裘世禎卻不覺;只能說他對蕭月媚著實不上心;這樣的夫婿!他不知蕭家兄妹不肯退親;是在堅持什麼。
手裡有銀子;衙門裡有人,對房子又不挑剔,裘世禎本以為一日就能把房子買下辦完,看房,打聽,立契,一切都順利,然而這一天卻沒能交契稅,印契。
“濟州等地罕見大雪,道路都封堵了,皇上召集朝臣進宮商議,現在各方為了雪災一事顫顫驚驚,勸三位還是等年後再來辦吧。”府衙師爺悄悄對應遠非道。
房屋賣主夏春難得碰到裘世禎這樣爽快不還價的買家,急著把房子賣掉拿到銀子,出了衙門後,忙打聽裘世禎身份住址,以期別跑了買賣,得知裘世禎是慶豐錢莊東家,應遠非是侯府世子後,夏春笑道:“應世子作證人,裘爺先付給在下總價的一半五千兩銀子,過了年印契時再付剩下的五千兩,在下這時便把房子交付給裘爺,兩位意下如何?”
應遠非微覺不妥,搖頭反對。裘世禎急於買下房子把錦姨娘送走,亦且心中突然間給一件事困擾,一萬兩銀子的買賣,於他也真不算大事,遂點頭應下。
先前立的契約要交官府備案的,裘世禎與夏春於是另草擬了一份簡單的約定,標明瞭房屋座落何處格局,房價一萬兩銀子,先付五千兩,印契時再將餘下銀兩付齊,房子先行交給買方使用等語,買賣雙方畫押簽字,證人應遠非也在上面簽上名字。
跟夏春道別後,應遠非拉了裘世禎要上酒樓吃飯。
今日應遠非為著他的事陪了一整天,該當裘世禎請客的,只是他心中有事,亦且與應遠非不需客套的,搖頭推辭道:“府裡還有事,改日再聚罷。”
應遠非卻不鬆手,道:“權當陪我如何?我爹新納了一房侍妾,我若在家裡用膳,我娘總想有我幫著她,每每口舌上讓那新姨娘出醜,我真不想在家裡用膳。”
裘世禎嘆道:“咱們四個,只有你爹孃康健,殊不料爹孃雙全也有煩惱。”
“正是。”應遠非跟著嘆氣,拉了裘世禎便走,裘世禎亦不再推辭。
兩人點了幾個菜,一壺酒,邊吃邊閒談。
“世禎,你真心